笑了笑,端坐马上,不动如山。
“我知道那个人有些古怪。”
黑袍里传来抑扬顿挫的声音:“我也知道他手里有个可以随意幻化的玩意,之前罩在萧布衣身上,防得滴水不漏。”
他顿了顿,笑道:“他如果想用那个东西射杀我......”
“他背后那人的性命,我就不客气收下了。”
段无胤站在督阵行列之中,沉默瞥了一眼与他并立的钟家小二爷。
这个男人黑袍下的修为是如此低微。
甚至连九品都没有。
而在诸多黑袍督阵大人之中,却最令人感到不安。
自己邀北关杀了那么多人,除了钟二以外,从来没有其他人敢主动跟自己搭话。
钟家的小二爷......
他甚至不怕死。
他只想着杀人。
......
......
什么样的时机,是最佳的出手时机?
要杀一个人,就要做到快,准,狠。
出刀,出剑,都是一样,要快到让人看不到影子,眨眼即逝;准到细微毫厘都没有差错,眉心天庭太阳穴,无论哪一处,都是雷霆直抵;狠到空气都为之发颤,鲜血飞溅,惨象不能直睹。
杀一个人,就要做到这样。
被围在森罗道腹部的易潇,显然没有太多精力去完成这样完美的杀人动作。
他每一刀每一剑,都是从身边森罗道探子手中夺过,剑意加持,以最简单最省力的招式送出,劈砍挂撩。
简单而粗暴。
只有快,没有准和狠。
所以他身边,不是只有头颅飞出。
断臂,断腿,肠子,活剖而出的心脏,眼珠,全部都有。
血腥而残忍。
简单而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