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
“啊啊啊——”
这一道声音如同利刀一般,狠狠剐在每个人的心口。
灵魂深处的嘶吼。
距离较近的北魏铁骑在马背上端坐不稳,面色如同金纸,身形随马背一同摇晃不止,最终喷出一口鲜血,人仰马翻。
柳白禅死死盯住那个洛阳城头紫袍飘舞的男人。
玄上宇挥了挥手。
他面色冷漠,无情道:“射。”
“把洛阳城头的箭镞都射光,射空;把这个白袍男人,连带着那个女人,都留在菩提树下。”
“北魏铁骑侯命,防止那个男人突围。即便他留下那株菩提,也绝不让他离开这里。”
玄上宇揉了揉眉心。
他看得很透彻。
从他亲手射出那一根箭镞之时,松开重弩箭弦之时,事态便再无回转的余地。
只剩下了一种结局。
将自己曾经最看重的白袍小师弟,彻底留在北魏国都。
彻彻底底的灭佛。
“别让他逃了。”
留下这一句话,紫袍大国师有些微乏地摆了摆手,转身离开洛阳城头。
意兴阑珊?
算是吧。
胜局已定。
在数量如此庞大的北魏铁骑层层包围之下,世上有谁人可以从这里离开?
至少自己这位白袍小师弟,现在还没这个能力。
只是玄上宇有一点错了。
他不曾想过,当心爱女子死在洛阳城前的时候,那个白袍加身的小师弟,便再也没有离开这里的念头。
洛阳城头的北魏铁骑微微后退,空出了约莫百丈的空地距离。
围着菩提树下的白袍男人掠阵,周转。
而那个一人敢来只身挑衅洛阳权威的白袍男人,此刻双目之间一片死气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