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魄在世上便只有那个白袍佛门客卿。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今夜你不动手,以后还会有机会么?”
“我不相信。”钟家玉圣松开唐家老太爷轮椅的推手,默默前行一步,与曹之轩对坐玉楸秤。
他默默拈起一枚棋子,落在玉楸秤上。
曹之轩落子的动作顿住。
“玄上宇没有离开洛阳。”中年男人淡淡看着这位北魏皇帝:“只要柳白禅有一天没有死,他便不会离开洛阳,永远也不会。”
“我一路走来,看见了三百朵大红莲,如果在洛阳这片土地上盛开,六道佛骸恐怕真的会被炸开。”钟家玉圣低声笑了笑:“所以玄上宇一定没有走,玩阴谋诡计我的确比不上他,我也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会让柳白禅入十三年洛阳?为什么不直接把佛骸里的那个人交给他?”
“太多地方想不明白,没办法,我一直不是一个聪明人。”钟家男人面带微笑:“但我看得很清楚,你愿意花大代价让我从佛骸赎人换我出手,不愿意把佛骸打开让柳白禅赎人,我想不通,但我有自知之明。钟家不怕这位佛门客卿,洛阳也一定不会怕。”
“曹之轩,你自己说,这是不是败笔?”
曹之轩眉尖微挑,低下头眉心一丝阴鸷闪过,而后抬起头笑意不减。
这位北魏皇帝笑着落子,有心无意开口:“谁知道呢?”
钟家玉圣笑了笑,目光从北魏皇帝背后排开的五道身影略微瞥过:“听说玄上宇与柳白禅是同门师兄弟,当年不念同门情义,斩了柳白禅大红莲掌纹,沉尸淇江,似乎是为了一个女人。”
曹之轩轻轻一笑,不置可否。
“沈红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她就是与柳白禅并为佛门春秋前两大客卿的女人。”钟家玉圣盯住曹之轩的眼睛:“这样一个年轻女人,她的修为不可能强过佛骸里的老古董,玄上宇为什么要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