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在算计什么,如今摆出一战的姿态。慕莲城不信这位老家伙有百年前的大宗师境界,更不相信他还有所谓蛰伏至今的底牌。
“我今日来,只为了结一段因果。”黑袍老人看着如临大敌的白莲墨袍山主,哑然失笑道:“被那人斩了一剑之后,我立誓此生再不出手。”
“这位少年如今解开天缺,在命相之中,也是必死无疑的。”圣元子皮笑肉不笑道:“若是这道命相不改,便是他身上背负再多底牌,再是修剑修刀修佛修魔,修到何种地步,也难逃一死。”
“很不巧。我这辈子只收了一位徒弟。”黑袍圣元子看着昏迷不醒的易潇,道:“算我走了眼,收她为徒之时答应过她一件事。”
“只可惜我改不了这个少年的天相。”
慕莲城皱着眉头,看到黑袍圣元子突然咧嘴一笑,道:“其实你说错了一点。”
“这世上,不仅仅只有我一个人能做到斗转星移。”这位黑衣老人笑道:“天地之大,井底之蛙岂能睹之?”
“我那徒弟要让自己的孩子活下去。”圣元子摇头道:“也算是她有魄力,要行真正逆天之事。也算是她走运,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做到。”
黑袍老人点指天外。
慕莲城回头去看。
天地之外,一缕曙光被压回星河之中。
本是黎明破晓之际。
邀北关北方夜幕再度压下。
漫天星河盖压天地。
黑暗再度涌回,宛若时光逆流。
那里有一条星河从天外直下,垂落九天。
一只小舟被人以一根木桨撑起,在星河之中刹那划过九万里。
一头白发及地,一蓑衣,一木桨。
仙人手段。
风姿卓然。
黑袍老人叹息道:“看啊,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