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之名,却无师徒之实。
此时,这位北魏明珠龙雀郡主手中拈着大红牡丹,淡然开口,语气甚是不以为然的意味,“再等一会。”
“不必等了。”话音刚落,便是有位紫衫来客轻飘飘从牡丹园墙外飘来,身形飘转,凌空踏在牡丹丛上,花丛凭空弯腰,便是下一刻,这道紫影就斜斜出现在红亭中,懒懒半靠在椅上,他虽为北魏国师,却是生得风流倜傥,看起来只有三十来岁,一袭紫衫飘忽落定。玄上宇轻轻摆手,那位身形不离龙雀郡主的玄黄剑便是苦笑着低头退下。
宗横默默离开之时,脸上带着一丝无可奈何,这位国师大人名动天下,却是行事风格太过不羁,没个正行儿,与另外一位传闻中稳如泰山谋定后动的源天罡完全是两个极端。
玄上宇坐定,也懒得去看此刻这位极喜牡丹的北魏明珠俏脸上溢于言表的厌恶之情,只是淡淡开口,“你可知这十年间为何我从不授道于你。”
说完便是自己回答道,“你自然不知。”
若说魏灵衫最讨厌谁,一定是这位在她心目中无耻之极,可恶之极的国师玄上宇。偏偏此人顶着自己老师的名头,行事多是嘲讽贬低。她微微皱眉,看也不看北魏国师,右手拇指腰间按上了腰间那柄三尺剑。
玄上宇嘴角含笑,仿佛没看见魏灵衫准备拔剑之举,轻飘飘道,“此刻起你便不必再留在洛阳。”
魏灵衫微微一怔,有些出神,下意识松开剑柄。
“天下大势俱是群起,齐梁源天罡玩了一手釜底抽薪,成了便是百年盛世,败了也是齐梁倒霉。如今算是他开了大世,没道理北魏还藏着掖着,”玄上宇头一次认认真真开口解释,“西楚霸王气运天下散去,无数高手应运而生。武学奇才,无非道胎佛子剑胚云云。天下人有天下路,各人走各路,你不适合我之玄术,我自然不会教你。”
魏灵衫听着这位紫衫文士侃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