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老实话,小二十年了,这其实还是我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参加白事儿。
不,严格说起来也不是参加,而是观摩。
很多东西,其实是现在的年轻人所不能理解的。
愚昧,封建……
咱们本土的葬礼经常被冠以这种带着有色字体的称呼,殊不知,这才是真正属于我们的文化,属于我们的习俗。
年轻的时候,人们或许会觉得这些挺不以为然的。
但人至中年时便会发现,有这些所谓的愚昧的封建的习俗在,其实真挺好的,就算只是来看看,也会在这里享用着不属于这个喧嚣世界的一份来自逝者的宁静。
当人至老年时,一想今后自己也会落个躺棺入土,一想后辈也会按照这些习俗送自己最后一程,那时,可能心里对死亡的惧意,也会更看开一点吧。
看着这里的所有少年,中年,老年,三种人,不同的感慨突然席上我的心头。
扭头看看独眼儿李,他可能也是想在这里获得一些‘宁静’吧。
以前我听爷爷说过这么一句话。
“世人,其实都是浮躁的,盖因平静便等于与自己相处,这等境界,除了死人,又有几个能达到?”
是啊,世人都是浮躁的……
而在这葬礼上,极为诡异的,又似乎是必然的,人们似乎能通过这种方式获得片刻的宁静,盖因,这生死之间,蕴藏着无尽的事韵……
我突然间有了一种明悟……
我们脚下的这片黄土,几千年来,都是那么几种颜色。
丧事儿的白色,喜事儿的红色,清明的纸钱,新年的炮竹……各种节日中的各样色彩……
回到那处宅院时,时间以至深夜十一点多,我脑子里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也复归平静。
吊销的队伍纷纷在三座院落里吃席,我跟独眼儿李还有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