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从进门开始就喋喋不休,竭力夸赞儿子,标榜儿子,还说那个赶车的多可恶。
陈浩跟朱重八根本没做声,就那么听着,眼睛死死盯着他。
老胡足足说了十多分钟,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竟哑口无言,因为陈国舅跟皇上的四只眼好比四把刀子,冷飕飕寒光闪闪,盯得他浑身发毛。
从前,他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独霸朝纲,觉得自己是站着的皇帝,号令天下莫敢不从。
皇帝在他的面前非常渺小,一直被他掌控在股掌之间。
那四道寒光立刻让他幡然醒悟,原来还有人比自己厉害得多,除了皇帝就是眼前的陈国舅。
论功劳,他多生十年也比不过陈浩,论人缘,他更是跟他没法比。
那些大臣巴结他只是为了生存下去,多捞点银子。
而眼前的陈国舅才是中流砥柱,擎天玉柱,架海金梁,一呼百诺,万夫莫敌。
胡惟庸被陈浩的目光盯得连连后退,站在那儿足足沉默了七八秒。
陈浩一直听完,这才冷笑一声问:“说完了?”
“说完了……。”
“别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的罪过还不止于此!!”
“陈国舅,您的话……是什么意思?”胡惟庸打个冷战问。
“胡惟庸!你的死期到了,还在那儿狡辩?你瞧瞧桌子上的奏折,这些都是参奏你的。几十个大臣联名上奏参你横行霸道,依仗权势欺压良善。
你的儿子抢过多少民女,你知道吗?
你买官卖官任人唯亲,搜刮敛财,还在皇上的身边安插卧底,真把皇上当傻子了?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可恨的是你私押番邦的贡品,我问你,番邦为皇上进贡的那些美女还有金银珠宝全都哪儿去了?为什么三个月了还没有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