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团聚过日子去,我就是个窝囊废,只会连累你,滚——!”
他不但骂人,还把枕头跟被褥全部丢在地上,摔锅砸碗。
他要赶玉妮走,不能让女人跟着他受苦。
这段时间玉妮像个丫鬟一样伺候他,他瞧着心疼。
他俩不是夫妻,凭啥拖累她?回去跟陈浩多好?只要玉妮幸福,自己死了也甘心。
玉妮一边流泪一边说:“三哥,你别这样啊,咱俩虽然不再是夫妻,可你永远是我哥,陈浩哥让我好好照顾你,我咋能丢下你离开啊?
再说我也被贬云南,根本回不去了,离开这儿被官府抓到也难逃一死。”
女人在苦苦哀求,可沈三不听,说:“行!你不走我走……!”
男人说完,穿上鞋冲出屋子直奔集镇而去。
距离大庄村五十里的位置有个集镇,不大,县衙也在哪儿。
沈三每个月都要到县衙去报道两次,一次不去,官差就会找上门。
他从县衙挂号出来,不知道从哪儿拎了一壶酒,只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
喝醉了,找不到回家的路他就睡在路边的草丛里。
天黑了男人还没回来,玉妮就牵着三宝的手出去找。
找来找去找到了,女人发现了醉倒的男人。
“三哥!你怎么醉成这样?夜里凉,露水冷,咱们回家吧?我背你走……。”
男人起不来,玉妮就背他,女人的身影很娇小,背起沈三来很吃力,这边还要拉着儿子。
马三宝瞪着懵懂的大眼问:“娘,爹这是咋了?”
“你爹心里难受,过不去这道坎。”
“娘,以后咱家没钱了吗?只能吃野菜了吗?”
玉妮说:“有野菜吃不错了,这年头饿不死都是福分……。”
沈家的日子真的陷入了窘迫,再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