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学到精髓,人家陈浩会调漆啊,藤甲的外面涂抹上调制的油漆,点都点不着。
而汉军这边的藤甲却见火就着,为了加强坚韧度,都是在油锅里煮过的。
起初是几十个士兵身上着了火,随着包围圈慢慢收缩,人员扎堆,最后是几百处大火一起燃烧。
这场恶斗真是惊天动地,足足从头一天的下午杀到第二天早上,又从早上杀到下午。
陈友谅在禁卫军的保护下,几次突围都没有成功,生生被朱重八的大军困死了。
而朱重八却坐在不远处的山坡上,一边喝茶一边拉二胡,眼睛死死盯着战场。
他又唱上了:“将令一声震山川!人披衣甲马上鞍!大小儿郎齐呐喊!催动人马到阵前……!”
其实他的心里并不好受,四十万大军啊,跟杀猪宰狗差不多。
死去的人都是资源,都是人命。
天下的人口本来就少,男丁更少,一战下来,该丧失多少劳动力?
就算自己坐了天下,没了老百姓,谁来拥护他?
这边的二胡拉得铿锵有力,那边的锣鼓敲得震天响。
陈浩抡着鼓锤,敲动一下都是动人魂魄,鼓声足足能传出去二十多里。
这面战鼓也很大,三个人都抱不过来,鼓声不停,喊杀声不停。
陈友谅杀得精疲力竭,既然逃不出去,他想跟朱重八同归于尽。
于是,他一边挥舞战刀一边冲四周的禁卫军呼喊:“弟兄们!拼了!拼了!抓住朱重八,擒贼先擒王啊!!”
他的声音十分嘶哑,嘴唇干裂。一天一夜水米未进,嗓子早冒烟了。
而且浑身是血,起初,那些血水飞溅到身上还慢慢顺着战袍流淌,现在都干透了,到处是红红的血痂。
那些禁卫军大多都在保护陈友谅的安危,战死不少,只剩下了七八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