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走来的是冬生。
冬生和那个小厮两人皆是目不斜视地将手中的东西轻轻地摆在了石桌上,然后又悄声退下了。只是冬生在走之前还是忍不住抬了抬眼,往任瑶期这里看了一眼。
萧靖西注意到任瑶期的视线,带着些玩味地道:“我的小厮同喜与任五小姐也是有些渊源呢。”
同喜?他还给冬生改名儿了?
任瑶期拿了几粒白色的棋子在手中端详了一会儿,发现与她之前在方丈大师那里看到的那一付蛤碁石“雪印”如出一辙。
“那还真是小女子的荣幸。”任瑶期不咸不淡地回道。
萧靖西并不以为杵,微微一笑:“那让你执黑可好?”竟是带着哄小孩子的纵容。
任瑶期回了他一笑:“不了,猜子吧。”
他的便宜她可不敢沾,祝若梅就是前车之鉴。
萧靖西无所谓,浅笑着示意任瑶期开始。
任瑶期随手又抓了几粒白子,看了萧靖西一眼。
“双。”他慢悠悠地低头饮了一口茶,看也不看地道。
任瑶期张手数了数:“是单数。”她执黑。
裴先生是棋痴,上一世任瑶期陪着裴先生下了无数局,还曾与他研究过一些孤本上记载的残局,棋艺就是这么一朝一夕的磨练出来的。
所以韩云谦也不是她的对手。
不过才走了几招,任瑶期就感觉到了萧靖西与她以往遇到过的任何对手都不同。
他没一次落子都让任感觉到了一种威势,并不咄咄逼人,却是让人闪避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