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的人。他还说断筋之人,若七日内不能续上,便是回天乏力,他将范天涵带走研究,今日已是第九天。而姜溱再回山上,却不见了师父与姜溱的影踪。
世事奇妙,我活了二十余年,从不知我体内有个叫真气的好物,这会儿却觉真气在我体内猛烈乱窜,使我喉头俗套地一甜,呕出一大口血。
尔后便是平静而漫长的等待,即无以泪洗脸,也无痛彻心扉。生若无可恋,死又有何惧,我只是在等待,等待一个使我理直气壮的结局。
这日,我在书房打盹,我近日来养成一个习惯,喜欢伏在书案上睡觉,总能梦见范天涵,魂牵梦萦什么的,甚是喜人。
我睡得迷糊,只觉有人推一推我,「清浅,我回来了。」
我抬头望,见是范天涵,便道:「怎地又是你?」
他食指点一点我的鼻尖,笑道:「常梦见我么?」
我掰了手指算与他听:「第一次是去边疆找你的途中,第二次是我复活后首次入眠,尔后每次我入眠就会梦著你,我数不清了,但今日是第十八次了。」
他苦笑,「不是说数不清?我离开三个月,你才睡了十七次?」
我点头并夸奖他:「你算数很好。」
他俯身亲一亲我:「我很想念你。」
我赞扬他:「你的唇比最后一次亲我柔软了许多。」
想一想我又要求道:「你这次消失前能不能不要起大雾或者浓烟,每次我从梦中醒来,都觉得像是游了一遍地府。」
他摸一摸我的头:「我真的回来了,不走了。」
我转身抱住他的腰,埋入他怀中泪流满面,虽然他次次如是说,但我依然愿意回回相信他。
许久之后,我抬头提醒他道:「你真的不会走了。」
他以二指掐我颊,道:「不是梦。」
这三个字以及面颊上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