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理出个来龙去脉,刀疤人的确不识得萧子云,他识得大师兄,大师兄编演了这么一遭,以一个粗糙的障眼法骗我入套,指不定还用的这个障眼法扰乱范天涵与师父。
这年头大家都蠢,也没法。
那么又为何囚禁我呢?是萧子云的爱让他蒙蔽了双眼决心将我除去?还是他真的爱我,因爱生恨,或是即使拥有不了爱,还拥有人?
不晓得以前为何我会热衷于各种折子戏与说书,我现在实在是厌恶透了这种三流戏码。
大师兄伸手欲来抚我额,我挥手拍开了,道:「放我回去。」
他叹口气道:「你并没有怀孕是不?」
我冷笑道:「你请大夫来瞧一瞧不就知道了。」
他又长叹一口气,道:「你先吃点东西,我为你带了你最喜欢吃的红烧狮子头。是宝儿做的。」
我探头看,地上摆了一个竹篮,篮内放了二三个小菜,明显都是宝儿亲手做的。
宝儿做菜有个怪癖,装盘后喜欢在盘子边沿摆上点什么东西。主要是有次我爹重金聘请了宫廷御厨来家里开酒席,她见人家御厨在盘子边摆弄了些花花草草,那些个菜瞧起来都忒高贵,于是宝儿学下了,以后做菜她都往盘子边摆花花草草,一开始她还很虔诚地摆个图案出来,仔细辨认也能看出是只兔子或者是只鸟,后来她嫌麻烦了,就往盘子旁随便放一片叶子,一朵花,有次她发疯了干脆弄了几颗黑枣切了黏盘边,每盘黏俩,一顿饭吃下来我忒心慌,总觉得那些个盘子都长了双骨碌碌的黑眼睛盯著我吃饭。
而今天篮子里的那三个盘子,宝儿在盘子边都黏了一圈鱼鳞,摆阳光底下还能闪烁著反光。
我闻著那鱼腥味,喉头一阵哽:「宝儿还好么?」
大师兄道:「挺好的,她今日一早起来,说要做饭,说你闻了饭香就会回来了。我看她还挺精神的。」
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