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么?」
「是啊。」
我无限失望,故事里养雕的可是绝世俊男杨过。而这刀疤男与杨过的唯一共通处大概是都挨过刀子吧,只是杨过挨的是手臂,他挨的是脸。果然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同样是挨刀,落到点不同决定了容颜不同……老天爷比较厚爱杨过。
我仰头见刀疤人坐于崖壁,晃荡著双腿,而雕大哥停在他身旁。我望不真切,便自己在脑海中形成一幅人与雕深情对望的景象,倒也情深似海。
我吃了两个小笼包,又觉口干舌燥得很,便嚷道:「喂,刀疤人,我渴了。」
他卸下腰间的水囊丢了下来。
我吃饱喝足后,见他仍坐在崖边,前前后后思忖了他的行为举止,觉得他并非十恶不赦之徒,若是与他拉拉交情,说不定事情尚有转圜的余地。
于是我与他大声攀谈起来:「你养的雕可有名儿?」
「有。」
「什么名字?」
「神雕。」
……
我抬头望望天,白云悠悠阳光柔柔。
这究竟是为何?究竟认真取个名字有多难?师父非得叫古人?剑法非得叫一套剑法?毛虫非得叫大侠?画眉非得叫乌鸦?人生,非得如此不严肃?
「喂,你什么时候放我回去?」我想了想还是问道:「我与你真无冤无仇,你究竟为何抓我?」
我吼完了这一段,听著自己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半晌,觉得很累,又道:「你下来说话成么?这样吼著我很累。」
良久之后,那雕忽然飞了下来,刀疤人趴它背上,神雕明显地被他压得有点神志不清。
刀疤人从神雕身上手忙脚乱爬下,我瞪大著眼望著他,心里极其懊恼,早知道神雕它乃一载人之物,我方才应该说甚么也不松手的。
刀疤人恬然地与我打招呼:「你想与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