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看便好。
宝儿:白然,虽说小姐乃爽快之人,平时亦是不拘小节、不守妇道,但她尚未起身,你万万不能进她房。
我……淡定地起身,找了套忒守妇道的衣裳穿上,道:「宝儿,你领他进来吧。」
门外传来宝儿的声音:「你是何人?为甚在小姐房间?」
白然道:「听著是个男子声,莫非浅儿偷汉子?她偷汉子竟不优先择我,太没义气了。」
我拍一拍桌子,欲喝斥几声,可惜发出的声音却虚得仿佛我真的偷汉子似的,「要么滚进来,要么滚远点。」
门被缓缓推开,宝儿与白然的头一上一下地探进来垒在一起,同声道:「逗你呢。」
我朝他们吐吐我那历过水深火热的舌头,自觉十分可爱。他们露出一副活见鬼的模样,我只当他们世面见得少,并不十分与他们计较。
白然带了一瓶药予我,蓝色的瓷瓶,瓶身釉了一株水仙,甚是趣味。他言此药乃甚么甘露,用甚么草药混甚么水熬制七七四十九天而成的。江湖上对七七四十九这一迷思果真执著得很呀。
我含了一口那甚甘露,凉凉的,无甚稀奇。
午膳时我发现粥淡了,便让宝儿加了点盐巴,宝儿抖著手问:「小……小姐,你能尝出味了?」
我一惊,对哦。
姜溱不知从何处得知消息,匆匆赶来,听闻是白然的药使我迅速恢复味觉,她痛不欲生。她捧著那瓶甘露研究了许久都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来,最终长叹一声道:「既生瑜何生亮!」
宝儿在一旁凉凉道:「神医啊,真不知你如何好意思为白然疗毒。」
姜溱羞愧垂头不语……
我对于宝儿孜孜不倦、见缝就钻地欺辱姜溱这个兴趣爱好,觉得很是乐见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