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到了府门口,我听著里面传来惊心动魄的哭声,问宝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言姨娘们哭得忘乎所以,怎么问都不回答。
于是我踟蹰了,我无法前进,我不知道前面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
范天涵丝毫不留给我对迷茫的机会,他粗暴地拖了我进门。门一开,姨娘们争先恐后地扑了上来。
我拨开扑在范天涵胸前哭的三姨娘,扯开抱著他手臂哭的六姨娘,再抱下趴在他背后哭的九姨娘……
最后,在一片泪水鼻涕口水纷飞中,我总算听明白了,我爹他老人家又蠢蠢欲动准备纳妾了。我爹真是宝刀未老啊。
碍于姨娘们的逼迫,我义愤填膺地挺胸,带领九个姨娘往王府冲。宝儿与范天涵欲跟上,我拒绝了,九个姨娘加上我,象征九九归一,甚是功德圆满。
是阿刀替我们开的门,他言爹在厅内等我,并且声明了只见我一人。
我点头,吩咐阿刀去厨房熬鸡汤,待会我需要补身子。
几日不见,王胖子更胖了,肥大的身躯陷入太师椅中,见我进来,他艰难地把自己从太师椅中拔了出来。
我瞟他两眼,道:「胖子,您钦点我一人进来,可是要我聆听什么教诲?」
他赔笑道:「浅儿,莫要奚落爹爹。」
我冷笑一声,「爹爹多心了,女儿哪里是在奚落,女儿只是感叹爹爹老当益壮罢了。」
他搓著手道:「爹知道你懂事,你现在仅是一时接受不了罢了。」
我忍不住提高音量道:「少用懂事堵我的口。」
他抓著我的肩道:「浅儿,你莫要激动,先听爹爹讲。」
我拿开他的手,深吸一口气,点头道:「你讲罢。」
他笑逐颜开,道:「我是与你柳伯伯在画舫谈生意,她是卖艺的,弹得一手好琴。你柳伯伯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