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泪眼汪汪,在他身上,我见著了师父当年教我武功时的嘴脸。
「清浅。」一声熟悉的轻唤使我下意识地哆了两个嗦。
回头去,范天涵阴著脸,背光立著,使得脸愈加阴沉。
我收回蛇行的脚步,干笑道:「你怎么来了?」
他道:「我娘差人回家言你与她有些不快,让我开导开导你,我见你久未归便出来寻你。」
语毕他扫了一眼树下的白然道:「你们二人为何会一起?」
这个……
我挠挠头:「巧合。」
范天涵淡淡地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我忙跟上,边走边仔细观察他绷紧的下颚,大概猜到,大将军他,又怒了。
「浅儿,这套掌你还练不?」走出了十余步后,白然忽地在我身后问道。
我回头朝他挥挥手:「下次罢。」
范天涵忽地停下脚步,我差点撞上去,他道:「不许练。」
我不满,拉著他的袍子道:「为甚?」
他转身斥道:「你一妇道人家,学这个作甚?」
我生平至恨听到此等偏颇之论,拉著他袍子的手松开来,道:「若我偏偏欲学呢?」
他道:「不准。」
我当场就想揍他,鉴于这种疑似耍花枪的行为不便在外人面前显摆,我攥著拳头与他回了府。
关上房门,我正想学范老夫人叉腰发飙,范天涵冷冷一句话却把我的火苗彻底浇熄,他道:「自今日起,你莫再与白然单独相处,莫再习武。」
我不怒反笑,「还有呢?行莫回头,语莫掀唇。坐莫动膝,立莫摇裙。喜莫大笑,怒莫高声?」
我必须又一次承认,我其实饱读诗书。
范天涵拧眉冷笑道:「若能如此,自然最好。」
出嫁从夫为何不是出嫁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