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偌大的寺庙竟只剩我和白然在胡乱逛著。
不自觉间,我们晃到一个庭院,该庭院种满了枫树,红彤彤的叶子树上聚著,空中舞著,衬得此处份外世外桃源。我与白然都不约而同放轻了脚步走入其中。
我俩双双立在庭院中间,各自发呆。
「浅儿,你在想甚?」良久后白然轻声问道。
我愣了一愣,回想起来适才脑壳中实在是在放空,他如此一问令我十分为难,言我适才甚都没想似乎有点亵渎神明,但在佛门之地打诳语又明显是在挑衅佛祖,于是我反问他道:「你又在想甚?」
他抬头望天,目光忽远忽近,道:「我是何人,来自何方,欲去何处,将成何事。」
我被震撼了,这思想,忒深沉,忒有层次。
我亦抬头望天,正欲也深沉一番,一阵秋风刮过,枫叶砸了我满面,我无奈地拂去脸上的枫叶,改口建议道:「你既如此深有感触,挑个好日子出家罢。」
他妖然一笑,道:「若我对尘世一切断了欲念,出家也未尝不可。」
我倒是可以预测到白然出家的样子:身著神圣袈裟,一脸严肃地对前来求助的女施主道:「贫僧自知修行尚浅,不能教导你隔衣修佛之法,女施主请宽衣……」
「我出家有甚值得你如此欢喜之处?」白然皱著眉问道。
我收起佞笑,道:「我仅是在想像你德高望重的模样,替你欢喜罢了。」
他偏著头望我,道:「浅儿,我一直不懂范天涵为何看中你,适才忽然发现,你胡扯时有一种奇特的灵动,让人移不开眼。」
啊呸,范天涵是喜欢老娘莞尔一笑,清雅中带点娇俏。
我与白然回到禅房时佛会正散场,数十名光头往外涌,范天涵立于其间,定定地将我俩望著,我对他扯了扯嘴角。他眸光一暗,大步朝我走来。
他到了我跟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