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溱请示地望向范天涵。
范天涵眼神中闪过一丝波澜,很快又平静如深潭,微微动了动嘴唇道:「照夫人说的做。」
姜溱端著碗出去后帐篷里只剩我和范天涵,各据毯子的头尾。他一直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著我,直把我瞅得坐立不安。
我咳了一声道:「伤口还痛么?」语毕又很后悔,问的什么浑问题。
他收起打量的眼神,伸手道:「过来。」
我扭捏了两下,慢慢挪到他身边与他并排坐著。他轻轻地复上我的手,头缓缓地靠上我的肩,道:「清浅。」
我僵直了身体,偷偷侧眼看了看他枕在我肩上的头,轻声应道:「嗯?」
他的手奇大,完全包住我的手,轻轻重重地揉捏著,像是捏泥人似的。好一会儿他的声音才轻飘飘在我耳边响起:「真想你。」
我心下砰然一动,被他执著的手抖了一抖,好半响才嚅嗫著挤出一个音:「哦。」
他低低地笑:「只有哦?」
我不知如何回答他,只是沉默。
他头离开了我的肩,松开握著我的那只手,我松一口气,他那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捏都快把我给折腾升天了。
我正待挪离他远点,他的手已环上我的肩把我纳入他怀中,下巴搁在我肩窝上,慢慢研磨著我的肩骨。
我想躲闪开来,手肘在挣扎中也不知道撞到了他哪里,只听得他一声闷哼,想起他有伤在身,我又不敢动了。
他拨开我颈后的发,手指在颈子上轻轻地扫过,引得我一阵颤栗。然后软软热热的唇贴了上来,缓慢地在我脖颈与耳后游移著,痒痒麻麻。
我听得我的心擂鼓一般地捶著,恍恍惚惚地望著眼前的狐毛毯,只觉得可以化成一滩水。
「将军,药已经煎好了。」帐篷外传来姜溱的声音。
我一个激灵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