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边疆的。」
我咬一咬牙,道:「你若是累了,便歇一歇,歇够了赶上来。」
语毕,我策马欲绕过他,一闪间他又跪在了我马前挡住我的路。
他劝道:「将军不会希望见到夫人这个样子的。」
我一字一句道:「我再讲一遍,让、开!」
他一动不动。
我扬起鞭子作势向他抽去,他也是不躲不闪的样子。我无奈,只得叹口气跟他讲道理:「萧副将,我累了自然会歇息,现儿我还不累。」
萧副将还是挡在我的马前不动,道:「夫人若不歇息一下,恕末将不能为夫人引路了。」
我俯视著他,他不卑不亢地仰头望著我,一脸黝黑的坚毅。
我终是不敌他的偏执,让他找了块阴凉地停下来喝水。
靠著树干,我喝了几口萧副将打回来的水,风懒洋洋地撩著树叶打树叶,我眼皮忽地一阵沉重。
模糊间我只听到萧副将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夫人,你已经一宿未眠了,先歇一歇吧。
娘的,居然对我下药,这只乌龟。
(六)
「清浅,在这里睡会著凉的,清浅。」
我缓缓睁开眼,范天涵俯著身子对著我笑。
我用力眨眨眼,道:「天涵,这是梦么?」
他拨拨我垂于眼前的头发,笑道:「你怎么来了?路上受累了罢?」
我闻言方觉得委屈,抽抽噎噎地哭起来,说道:「我以为你要死了。」
他轻轻地笑,揽我入怀,轻拍我的背安抚道:「好端端的怎会死,我这不是好好的,你胡思乱想了吧?」
我正欲回嘴,他忽地又松开我,笑道:「清浅,你不是不与我讲话么?」
我委屈得很,这种时候他还要与我算账,什么人嘛。
他忽地敛了笑,道:「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