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招呼阿刀过来坐下,给他斟了杯酒,道:「阿刀,你觉得范天涵爱我么?」
阿刀想必是没料到我会突然这么问他,半响才道:「小姐,阿刀觉得姑爷对小姐甚好。」
我又道:「那多少有点爱吧?」
阿刀郑重地点头:「有的。」
我笑道:「阿刀,你年轻时可曾有过心爱的女子?」
阿刀涨红了脸道:「有的。」
我好奇道:「那你们可有成亲?」
阿刀眼神温柔:「有的,后来她染病去世了。」
我有点内疚,不该勾起他的伤心往事的。
阿刀见我懊悔的样子,笑了起来:「小姐不用内疚,她带给我的快乐远大于失去她的悲伤,我只要一想到,这么一生,能遇到这样一个人,她与我度过人生中最美好的日子,就够了。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未必能遇到。」
我释然一笑,举杯道:「敬阿刀和阿刀人生中最美好的女子。」
阿刀笑著举杯:「敬小姐和姑爷。」
我俩把酒言得忒欢,酒是一杯接一杯的,我最后的意识是宝儿咋呼著夺下我手里的酒杯。
也不知我揍了阿刀没。
次日,我一整天都觉得我走路是在飘,在庭院里碰到阿刀时,见他走起路来也是摇摇晃晃的,我俩相视而笑,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惺惺相惜。
我回了状元府一趟,李总管见到我时十分激动,崎岖婉转地向我表达了他可以靠自己管好状元府,不需要我回去添乱。我想也是,这状元府左右不过十来人,也没甚可以管理的,况且范天涵说了,待他回来,我俩再一块回来。
于是我端起架子教训了李总管几句持家真言,便又打道回府了。
回到王府,我爹把我骂了一通,他认为我不能就这样丢下状元府不管,这样忒没责任心,忒没家教。况且,我留在娘家作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