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让她给你赔不是就是了。」
我脚尖轻轻碰了下宝儿的膝,宝儿便即刻声嘶力竭地嚎了起来,「表小姐,宝儿知错了,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这厢正闹腾著,书房里忽地多了一人。
范天涵拧著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萧子云这才从椅子上缓缓起身,道:「表哥,宝儿偷了你的镇纸。」
啐,一个破镇纸。
我正待要帮宝儿辩解,宝儿便开口道:「宝儿见那镇纸价值不菲,一时起了贪念,宝儿知道错了,姑爷绕了我罢。」
我望望摆在桌上的呈堂证供,一个白玉镇纸,能有多价值不菲?我那些一箱子一箱子的珍珠翡翠玛瑙,宝儿见了都是不屑一顾的,她不爱这些身外之物,她只爱银子,白花花的那种,别的再价值不菲她都不爱。
既然宝儿莫妙地揽了这么个罪名下来,自然有她的理由,我也不便干扰,只能从旁帮著道:「宝儿都知道错了,那就算了罢,无论这镇纸多少银子,我双倍奉还就是了,权当我把它买下了成不?」
范天涵还没吭声,萧子云就冷笑一声道:「这可是范家传家之宝,由千年寒玉所制,价值可谓连城。」
闻言我再仔细打量了回那四四方方的白石头,不可貌相呀不可貌相。
范天涵沉声道:「宝儿,你可知错?」
宝儿忙点头:「知错了。」
范天涵点头道:「既然知错了,便从轻发落罢,子云,让李总管上家法吧。」
我忍住笑,瞧他们那认真严肃的样子,像足了我爹每回吓唬我时的样子:沉著脸,喝道上家法!然后四娘端上来文房四宝,我便在房里抄了两天的《女戒》。
李总管家法上来的时候我笑不出来了,那可是结结实实的棍子。
我挡在宝儿的面前,抖著声音问范天涵:「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