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时分,我睡得正香甜,窗被微微推开了,「浅儿。」
大师兄这个日夜颠倒的疯子,江湖儿女也得让人睡觉呀,我愤愤地想著,转个身想继续睡。
「浅儿,你不想见师傅了么?」
师傅?那个狼心狗肺的师傅?
我从床上蹦起,披上外衣,大师兄站在窗外,师傅坐在窗对面屋的屋簷上,晃著两条腿跟我挥手。
我系好衣服,翻出窗户,在大师兄的协助下翻上屋顶,脚还没站稳我就开始骂师傅:「死老头,总算舍得出现了?我还以为你练葵花宝典去了。」
师傅是个武痴,江湖上各门派的功夫他都想尽办法沾一点,唯独葵花宝典,他连听都不愿意听到这名字,就怕听多了忍不住好奇心。葵花宝典在江湖上流传已久,一点都不神秘,甚至在集市上就花一文钱就可以买上一本,但修炼的人却少得可以,这主要得归功于它那个朗朗上口的宣传语——欲练功,必自宫。
师傅待我坐下后敲了一下我的脑袋:「小徒弟,这么快长到可以成亲了啊?」
我拉拉身上的衣裳,「亏得你老人家还记得有我这个徒弟。」
师傅看了站在旁一直不出声的大师兄一眼,对著我道:「浅儿,你是自己想成亲的还是被你爹逼的?」
我埋怨地看了大师兄一眼,「你跑去跟师傅嚼舌根?」
师傅又敲了我头一下,「为师还不能知道一下你的婚姻大事啊?」
我只得淡淡地解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谈不上逼婚的。」
师傅苦口婆心道:「浅儿,你若成亲了,那修儿怎么办?你这可是始乱终弃,要浸猪笼的。」
我望向大师兄,他面无表情地望著皎皎明月,仿佛我们谈论的是巷口的小黑狗。
师傅这话问得稀奇,大师兄若是对我有半分情愫,我们今儿早已是江湖上人人称羡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