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刀,于是徒手将蒜头拍碎在砧板上。
我忙过去拉开我妈,“妈,你快去看看爸吧。”
我妈挣开我的手,呵斥了我一句:“你爸麻醉还没退呢,有什么好看的,我得好好感谢一下苏医生。”
苏医生倒退了两步,连连摆手:“阿姨,您别客气,这我应该做的,我待会还有手术呢,我先走了。”
啧,好一个落荒而逃的白衣人。
我妈很失落地转向江辰:“江辰啊,这次多亏了你……”
江辰两手往身后背,俯在我耳边小声地说:“救我。”
热气喷得我忍不住缩了一缩肩膀,压下澎湃到想咬舌自尽的念头,推着我妈说:“你快去看一下爸啦,江辰他待会有门诊。”
恰好护士推着我爸的病床出来了,我妈就跟了上去。
就剩下我和江辰了,我吞吞口水,抬头笑着对他说:“这次谢谢你了。”
他点头:“没什么,我先走了。”
我脱口而出:“啊?”
他笑一笑,“我有门诊。”
目送着江辰走远,我揉一揉耳朵,傻笑。
那时大一,江辰考上X大医学院,而我以艺术考生的身份勉强也考上了X大艺术学院。江辰他们学院迎新会,我以他多年单恋未遂者的身份死皮赖脸求着他带我去了,主要是我听说迎新会上吃多少东西都是师兄师姐买单,我对这个做法很满意。后来我当了师兄师姐,一有迎新会都肚子疼不能去参加。
那天人挺多的,在学校北门的小餐馆包了八张桌子。我和江辰去到的时候已经没有多少位子,我和他就被分在两个桌子,我遥遥望着他,觉得真好,吃太多也没人会管我了。
酒足饭饱之后,师兄师姐们领着师弟师妹们到操场玩游戏,有一个不知从哪个鸟地方流行到全国的游戏,叫真心话大冒险。
那酒瓶子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