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里没灯,别看有暗淡的月光从窗外射进来,但在柜子里却一点也借不上光,仍是黑兮兮的一片。
我承认自己对黑暗有种恐惧感,尤其这时还不让人说话不让人睡觉。
巴图倒是比我好过多了,甚至偶尔我都能感觉的到他兴奋的无声敲着手指。
我不知道这小子怎么会有这种定力的,但很明显他以前受过这方面的专业训练,能耐得住寂寞扛得住孤单。
我苦熬了好久,估计至少是后半夜的时刻,巴图突然拉了我一下。
我知道有情况,急忙对着镜子看。
可镜子里显示的窗外仍是空空如也。
我又反拉巴图几下,那意思你让我等什么?
巴图附在我耳边,拿出及其轻微甚至我也只能勉强听到的声音说,“建军,凶手就在外面。”
我明白巴图一定是拿他的超长听觉发现了什么,我来了劲头,不吭声的死死盯着镜子看。
其实打心里我试图对凶手遐想过,可我想来想去也不知道什么妖能长着拳头,这次即将揭开庐山真面目,我没来由的有些激动。
只是我的激动很快就被突如其来的恐慌所代替。
窗口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照个头看足有一米八的身高,披着一件黑披风,看不到他具体的体型特征,而最让人害怕的地方是他的脸。
他带着一张鬼面,尤其这鬼面还有眼睛,似乎是玻璃球这类的装饰物,又或者这压根就是他真正的眼睛,反而咋看之下让人觉得他就是个从地府跑出来的恶鬼。
凭他这怪异的打扮,我敢肯定他就是凶手,甚至就是我们断定的妖,可话说回来,他又明显是个人,毕竟跟人的一举一动、举止形态非常相似。
我心说难不成这世上真的有妖能成精么?
凶手一直盯着酒坛子看着,到最后他还特意把脸往窗户上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