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向后靠了靠一屁股坐在了老树墩子底下。
“建军,你看看这娘们儿,要我说她活不成了。”巴图对村姑努努嘴说道。
我扭头向村姑看了过去,在刚才巴图扛着她的时候,我也抽空查看了她的状态,当时她脸色正常呼吸平顺,就像睡着了那般,可现在这村姑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尤其是她的胸口只偶尔的起伏一下,不乐观的说,她的生命正从体内飞速的消竭。
咳咳的声音从巴图嘴中传出,他预料中第二波的“打摆子”又来了。
这次他的体征比刚才要差很多,不仅脸色蜡白,身子哆嗦,就连嘴都多少有些斜了起来,而且鼻血就像不要钱似乎“哗哗”从鼻孔里奔出。
我咬着牙看着眼前的一幕,本来被我压下去的两种思想又突然间出现我的心里并争斗起来,我眼前出现了我刚当警察在国旗下宣誓的画面,那种神圣不可侵犯的使命感又重新注入了我的身体之中,但与此同时,现在老巴痛苦的表情也像一块烙铁般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
在我犹豫的时刻,巴图已自行完成了第二次的注毒,5ml的冰毒药剂又硬生生把巴图身上的不适压了下去。
但巴图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他有些萎靡的紧缩成了一团,并把注射器抛给了我,叹气道,“建军,我猜我中了尸霉的毒,一会还会有第三次发作,第三次将会是最严重的一次,不过也是最关键的,我先试着抗一下,要是我没那毅力你就把剩下10ml的药都打到我体内,我能不能活下去就看天意吧。”
突然间我觉得自己就像被电打了一下似的,我扭头看着有些可怜兮兮的巴图,我知道他没开玩笑,一会的生死对他来说将会变成一个未知数,甚至他把注射器抛给了我也是对我的一种信任,如果我能打破自己心里的障碍给他注药,他就有能活下去的可能,如果我没表示,那巴图的早逝绝对是板上钉钉的事,尤其我根本就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