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这就是常言道的,她无论是人还是鬼,命中终究注定了有一天会和我以这样的方式发生交集,我也很荣幸自己能够作为送她最后一程的人。
临出门前,我也好意的叮嘱了汪妈妈,我说其实留下女儿的头发似乎并不太好,如果方便的话,最好是能够把头发带到女儿的坟墓,然后埋下去。
至于汪妈妈最终有没有这么做我是不知道,亡魂我已经送走了,所以即便是留下头发也没有关系。只是当头发在那里,人的思念就始终在那里,作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父母来说,这种日日夜夜的思念,到头来始终是一种可以摧残内心的折磨。
离开汪雪梅家里,我告诉邓哥,事情基本上就已经解决了,如果我没有料错,刘东就这两天就会清醒回来,到时候就可以出院了。我的意思很明白,其实就是让他接着跟进刘东的病情,等到他好转以后,别忘了给我支付点钱。
事后我听说刘东好了以后,邓哥私底下把这件事告诉了他,却没有告诉刘东的老婆。于是他们俩抽了个时间去墓地拜祭了汪雪梅。然后刘哥拜托邓哥带了个红包给我,当他把红包递给我的时候说,这就当作谢礼了,我捏捏还觉得挺厚实的,于是心里很高兴觉得邓哥这孩子虽然不靠谱,但是还是挺懂事的。
可是当我回到房间打开红包,发现是几张百元大钞层层叠叠的折叠起来,造成了很厚实的假象,我仔细一数,888元。
还好,起码挺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