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一开始为什么没有注意到它,或许是我当时太累,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床上。
画是黑色打底的,上面有一道道白影,像风、像光、又像人挥舞的手臂,感觉十分抽象。画没有框表起来,就是一张在一张普通的画纸上画出来的,被一根铁钉盯在墙上。
我想起了那个跟我们同行的青年画家,或许在这个房间里,曾经也住过一位画油画的画家,他某一天突然画了这样一幅画,觉得不错,但又没有裱画的工具,所以便将它钉在了墙上。
窗户不知何时被打开了,大概是被风吹开的,此刻,窗外已经是一片漆黑、
我竟然一觉睡到了晚上。
窗外下着大雨,外面电闪雷鸣,电光时而突然劈下,将窗外的天地撕扯的一片雪白,紧接着又立刻陷入黑暗中。
水汽顺着窗户灌进来,竟然有些冷,我起身将窗户关了,摸出自己的手机,令我惊讶的是,手机竟然没有信号,彻底打上了一个红叉叉,但上面的时间显示,现在时晚上七点二十一分。
我觉得肚子里饥肠辘辘,胖和尚说过,这里的用餐时间,中午是12点到1点半,晚上是6点到7点半。还有9分钟,但愿食堂还没有关门。
我正打算出去,却发现自己书桌上竟然放了一份食物,只不过已经冷掉了,旁边留了一张字条:睡、睡、睡,你***是猪投胎啊。
没有落款,不用猜我也知道是贱嘴,他其实是个比较细心的男人,只不过因为长得胖的原因,因此很少有和女同志亲密的机会,至今还处于饥渴边缘,当然,或许在美国那些年,这小子曾经花钱买过洋妞,但有人花钱买醉,他也只能花钱买睡了。
真是我的难兄难弟。
我想着,一边撕了纸条,但粥已经冷了,而且我一个大男人,一碗粥根本喝不饱,所以我端着粥准备去食堂,但愿还能剩下一点热饭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