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杨博士和王哥现在是什么心情,但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很疲惫,急剧疲惫,我们都体会到了一种感觉:力不从心。
这种忧郁不能持续太久,因为坐着忧郁是无法解决问题的,现实在逼迫我们,不可能一直在这滩血迹面前坐下去,因此大约五六分钟后,王哥沉沉的出了口长气,强打起精神,率先说道:“走吧。”
我看到他缠着绷带的肩膀又渗出了血迹,忍不住想去分担一些,便道:“把装备包给我,我背一段路。”装备包里,有我们的食物,有水,有武器,有各种铁制工具,分量很重,我虽然身体疲惫,但至少肩膀上没受什么伤。
王哥摇了摇头,哑声道:“走吧,我来。”
我道:“王哥,别逞强了,咱们一人背一段路。”
王哥没吭声,推了我一把,示意我往前走,紧接着淡淡道:“你叫我一天哥,我就背一天。”
靠!
我几乎想哭了,道:“哥,你要不要这么煽情啊。”
“煽情?”王哥偏着头,显然不能理解这个词,他于是缓缓摇了摇头,道:“我在山里背惯了,别耽误了,现在的情况不妙。”我知道自己拧不过他,便转头往前爬了。
说实话,不感动是骗人的。
对于王哥这种处于深山,很少接触电脑或者书籍的人来说,对于煽情的定义可能很模糊,但至少这一刻,我是觉得鼻子发酸的,如果这半年多,除了吃苦受累以外,最大的收获,大概就是收获了一个好兄弟,尽管这个兄弟因为面容和性格,可能不太那么招人喜欢,但我心里明白,他是能为我两肋插刀,也是我值得两肋插刀的人。
于是我没在说什么,三人拼着一口气,沉默而快速的在通道里爬行。
塌方后面的路是笔直的,因此一路上没有出现大伯他们的记号,然而,我们爬了大约二十多分钟以后,头顶上方,前方突然又多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