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罗交了出来。
带着这些疑问,我先去看了看曹实这次所带的三个伙计,这三个人都在三十多岁上下,我一个都不认识。我心里那股火气顿时又抑制不住了,这三个绝对不是江北的人,曹实现在可能是自己单干,也可能是替人卖命,但他手下所控制的班底都是生人。
接下来,在另一间屋子里,我见到了曹实,他被绑的很结实,两个伙计在旁边守着。曹实显得有点点老了,两只眼窝子塌的很深,明显黑了很多。他看到我的时候,眼睛里就猛然一亮,但是随后,他的眼神又黯淡下来,嘴皮子来回动了几下,很苦很涩的喊了一声:“天少爷。”
这一瞬间,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是该为自己的无知和轻信痛哭一场?或是揪着曹实的衣领子狠狠的骂他。我在门口站了很久,和尚跟张猴子在我身后,我回头对他们说,让他们都走。
“这不合适吧?”和尚跟张猴子都有些担心。
“拿瓶酒过来,烈一点的,你们都出去。”我说着话,直接就朝曹实那边走,张猴子在后面犹豫了一分钟,最后还是招呼两个伙计离开屋子。
很快,两瓶没开盖的牛栏山就摆到了我和曹实面前的桌子上。我慢慢走到他身后,用力替他解开绳子,曹实一直一言不发,直到绳子解开了,他还是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动了动被绑的发麻的手腕子。
我坐回原位,开了一瓶酒,满满倒了一杯,双手递到曹实面前,他看了看我,有点不知所措,干的有点发裂的嘴唇动了动。
“这杯酒,我敬你,我要谢你从小到大对我这么照顾,教了我一些东西,让我明白了一些道理。”我说的很诚恳,也很动情,端着杯子的手来回的发抖。
我不得不动情,我心里对他,有敬,又有恨。不管事情到了哪一步,我都要把这些东西细细的分开,敬是敬,恨是恨。
这杯酒喝下去,一切都归零,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