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小旅馆之后,一直等到夜深,始终都没有看见曹实回来。我不肯死心,不停的打电话,不停的听到电话关机的提示,这是最急人的现象,拼命要联系一个人,但死活都联系不上。我拿着手机焦躁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心里憋着一股说不出的无名火,很想把电话砸个稀烂。
到了十二点多的时候,我心里的无名火就渐渐被困意给浇灭了,昨天晚上不但一夜没睡,还一直被人追着跑,这时候困的要死,如果不是因为曹实的突然消失,我早就睡的一塌糊涂。小胡子跟和尚还有梁子也是这样,不过他们身体和精神都很好,能坚持的住。
“天少爷,你熬不住了就眯一会儿,这里有老子盯着。”麻爹让我们休息,他搬着凳子坐到窗前:“老子年轻的时候人称鹰眼,眼前飞过一只苍蝇都能分出公母。”
我实在是撑不住了,临睡前还是不死心,又打了次电话,希望能奇迹般的接通,得到的依然是老结果。
我很快就睡着了,不过睡的不算很沉,因为心里装着事。我做了梦,很乱的梦,梦见自己被人抓了,又梦见一座很高的楼,楼顶的天台边缘,停着一辆轮椅,轮椅是空的,老头子不见了。
在这种很不舒畅的睡眠中,我不知道具体睡了多长时间,猛的就被一阵动静惊醒过来,大脑无法适应从睡梦到清醒的那种短暂的交替过程,仔细一回忆,好象是手里握着的电话搞出的动静。电话的屏幕是亮的,举起一看,就在不到一分钟前刚刚接受来一条短信。
短信只有四个字:凡事留心,而后缀的号码是曹实的。
我就象触电一样,激灵灵的坐起来,也顾不上回短信,直接拨打过去,曹实的电话却又关机了。可能是被惊醒再加上电话打不通的原因,我的火气又蹿上来了,心说他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转头一看,麻爹就趴在手掌宽的窗台上睡的死猪一样,老家伙真不让人放心,完全指望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