洝是几乎不能动的。她帮着他洗脸,帮着他漱口。在得知他已经能吃流食后,给他熬了稀烂的粥。
他的身体的底子好,今晚看起来比前今天昏迷时气色要好了些。这个时候,他仍是不能安安静静的躺着养伤的,厉竟时不时的都会过来和他说事儿。
在他受伤的时间里,魏祯又重新杀回了虞城。并在再次的对合欢街进行了大清洗。
他和厉竟皆不在,魏祯的清洗是顺利得多的。合欢街几乎被他查了个底儿朝天。大抵是想将他找出来。
厉竟和程洝不知道是怎么商量的,他在当天傍晚便离开了这边,不知道去哪儿,也不知道是要办什么事。
虽是受了那么重的伤,程洝表现得却是若无其事的,甚至提也不提他受伤的事儿。周合也没有问,只是细心的照顾着他。
因为这边的条件简陋,他胸口的木仓非常的可怕,缝合的疤痕很大。他自己却并不在意,换药时眉头也从未皱过一下,像那伤不是在他的身上一般。
魏祯的人查得确实是严的,不知道是有人透露了消息还是沿路查过来的,竟然去了黑诊所那边。
那边自然不会留下任何的线索,但这边呆着已危险了起来。尽管医生说他暂时不宜移动,仍是在当晚就离开了村子。
程洝醒来之后事事都有他做主,厉竟虽是不在,底下的人也并不乱。经过了一夜的奔波,他们再次的去了几年前他过来过的半山腰的两层小楼。
让周合惊讶的是,哑巴阿姨竟然还在。见着她就咿咿呀呀的比划了起来。只是老蔡没有在了,呆在这边的,换成了一瘦瘦高高沉默寡言的小伙子。
经过了长途的奔波和劳累,程洝一过来就睡了过去。仍是住以前过来时住的那间房间。
周合是怕他又会发烧的,一整晚都没敢去睡觉。直到守到了天明,他的体温仍旧正常,她这才放下了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