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下来了。

我用手背擦了擦，吸了吸鼻子，对她说：“没事的，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夏美云，我一定不会放过，居然敢如此对待她。

外面光亮招进来，她在罐子里包裹着薄毯瑟瑟发抖。

出来后，凤子煜单手将玻璃的阴气收复，甬道恢复成原样，变成了一面玻璃窗，从玻璃窗往下望，可以看见阴盛楼的后花园。

我手搂着罐子，帮她挡光。

母子连心，虽说她是魂体，我看见如此触目惊心的伤痕，豆大眼泪落下。

她红着眼眶，很有礼貌的对我说了声：“谢谢。”

“我的女儿没死，我的女儿长大了，这么多年的苦我没有白熬”

“小雅，别哭，别再哭了，我太高兴了，我能看见你真的太开心了。”

她哭的语无伦次，身上毯子落到地上都毫无察觉。

我，看见了她身上皮开肉绽的伤痕，尤其是鞭伤，她除了脸上，身上没有一处是好的。

我用手袖把泪水擦干，点头道：“嗯。”

“别哭了，你别哭了，我看不得你哭，你一哭我心里就揪起来。”

“你不要说话了，不管当年情况如何，都是你的失职，你对小雅只有生育之恩，没有养育之恩，不要再给她添堵了。”

我搂着玻璃罐子，护着在胸口上跟着凤子煜从回廊里出来。

“是的。”

“你真是好心啊，如果我的女儿不死，应该跟你一样大了。你叫什么名字？”

接着又问道：“你怎么哭了？别哭了，看见你就想起我的女儿，都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她。”

凤子煜牵着我的手，穿过三楼的长廊，往下二楼的楼梯走去。

“你是我的女儿？你没死？你真的没死，呜呜呜小雅啊，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没有照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