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干瘪的脚放在另一条腿上,拿刀猛地切入脚腕。我错愕的看着女老板,竟然不疼不痒,她的姿势还十分优雅。
我试探性的说了几句,均得不到回应,女老板一刀接一刀的切着,就跟削水果皮似得,骨头露了出来,但这骨头却是枯黄色,裂纹横生。
我翻身跳入柜台,一把抓住她握刀的手,吼道:“别自残了!”
女老板茫然的看了眼手中的刀和这只惨目忍睹的脚,她哇的一下哭了,抱住我说:“错了,我错了,我该死……”
“究竟怎么回事?你是不是中邪了?”我纳闷不已。
女老板一个劲的哭,问什么都不说,我头疼的傻站在这。隔了一会儿,陈玄谛背剑推门而入,他身上挺狼狈的,衣服全是脏泥。
我侧头问着:“红靴子毁掉了?”
陈玄谛摇了下头,把外套脱下,接了盆水开始洗。
我心说这啥时候了还爱干净!
他洗完之后穿好,说道:“那靴子是尸魔的伴生邪物,说是鞋子精也不为过,它引着我乱绕。我担心你们出事,就回来了,她什么情况?”
我无奈说:“不知道,醒了就拿刀削脚上的死皮,然后开始哭。”
陈玄谛打开包,取出符纸和笔,画了一道符,他将之印于女老板的眉心,道:“清心符,凝!”
女老板总算是不哭了,她脸上挂着泪痕,“我知道那个小女孩为何而来……”
“说。”陈玄谛道。
女老板陷入了回忆,眸光愧疚又惶恐,说道:“十年前,我在这开店,生意还不错。那个下雨的晚,有一对外地的母女进来避雨,妈妈拿了把黑伞穿着红色的靴子,女儿被她抱在怀中。我说打烊了,要关门回家,她们就出去了,却在门前方过路时,被一辆车撞倒在地。妈妈及时怀里的女儿扔到路旁,小女孩才幸免于难。我吓坏了,关死店门不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