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我太累了。实在撑不住了。
我钻进程月的被窝,她翻了一下身子改成了侧卧的姿势,我从后面搂住她,强压自己身上差点烧掉她的冲天大火,在无尽的疲倦里睡着了。
夜里我是被“嘣”一声吵醒的,开灯坐起来一看。盖着人脚獾咬开的那个洞的纸箱子,已经移动到了一边。
尼玛,难道是老鼠?看看程月还在沉睡,我心想可不能让老鼠吓到她。
我勒紧睡衣走下床,抄起瘪了的棒球棍,在卧室里没有发现老鼠的踪迹,又慢慢走到门口,然后伸手打开了防盗门。
卧室的灯光照到门外的地上,在灯光的边缘,趴着一个东西,吓了我一大跳,连忙退后两步。
地上不是老鼠,而是一个直径足有一尺多,就像糊到地上的一个大面团,看不到头部和五官,整个身体圆乎乎的,身体一起一伏,好像在呼吸。
这么家伙浑身白白的。看上去真的像欧美恐怖电影里,那种恶心的超大号蠕虫,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玩意,有剧毒还是有其他的本事。
我身后就是程月,我是她最后一道防线,现在敌情不明,我不敢轻举妄动,牢牢盯着这个不明生物,在心里盘算着应对的方法。
岳家的昆吾刀我不会,甘家的七星杀我不会,本家的养玉功夫不到家,太姥爷的医术半点不懂,说出去我这张脸往哪里放!
好在这个浑身白白的家伙好像智商很弱,现在竟然睡着了,我看看它身后不远的柜台边,是苏清的折刀,被人脚獾用舌头卷走之后甩在地上的。
我就想从这家伙身上跨过去捡起折刀,结果我小心翼翼的刚抬脚,这家伙动了一下,我现在神经有点过敏,来不及多想,抡起棒球棍就砸了下去。
又是“嘣”的一声,这个怪东西飞了起来,下面露出了一只猫咪的身影,我的棒球棍没有收住,结结实实砸到了猫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