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恶,不问胁从!”
一句话立时便使这些软脚鸡像捉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
“杨相公在这里!”
“他就是杨国忠!”
所有人不约而同指向了一个人,一个穿着扑通士卒衣甲的中年人。
虽然此人刻意保持低调,但举手投足间仍旧隐隐散发着养尊处优的气度。
裴敬见过杨国忠,自然一眼就辨认得出。
“杨相公,请吧!”
对待这位前宰相,裴敬还算恭敬,也如旁人一般以相公称呼。
然而,杨国忠却紧张的盯着裴敬。
“裴,裴敬,你想造反吗?”
“造反?”
裴敬夸张的反问了一句,就好像听到了极为不可思议的笑话一般。
“秦晋小贼作乱造反,你家世代大唐忠臣,不要犯糊涂,迷途知返,还有挽回的余地,否则连累父祖家人,便真是不可救药了!如果你能……”
杨国忠看似义正词严,既像威胁,又像求饶。裴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弄明白,原来杨国忠所部右领军卫的溃败,根源便在那开花雷地动山摇。
他们从未见过这等武器,便以为秦晋假戏真做的造反了,而这些人只是以看热闹的心态参与演武,根本就没有做好拼死一战的准备。也因此,才在瞬息之间如山崩土裂一般溃散。
杨国忠换上普通士卒衣甲的举动便也就可以揣测得清楚。想来他一定是存了万一的心思,一旦局势不可控制的败坏下去,也好早早脱身保全自己。
至于皇帝、贵妃还有族人,命在旦夕之际,又哪里会考虑的那么多?
裴敬当即便与杨国忠解释,中郎将并未作乱,他们也没有附逆造反,此刻仍在演武进行之中。
但杨国忠此时已经如惊弓之鸟,说什么都不肯相信,直以为是裴敬在巧言诓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