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反应过来也终于害怕了,若是就此被唐军捉了去,那长安城里的皇帝佬又岂会放过他?于是一把捉住孙孝哲的手,“快设法逃走,回到洛阳,定,定向父皇请功!”
孙孝哲阵阵冷笑:“都甚个时候还说请功,败军之将,丢失城池,不被治罪就已经是万幸中的万幸!少聒噪几句,快走!”
“等,等等……”
安庆绪也顾不得孙孝哲的无礼,转身到架子旁去拿自己的锦缎衣衫,刚穿好中衣犊裤,孙孝哲却已经从仆役身上剥下来一件青衣袍子扔了过去。
“锦缎袍服太显眼,穿这个!”
“是是是,言之有理!”
安庆绪忙不迭的连声称是,三下两下胡乱将衣衫套在身上,又探手去拿他的狐裘大氅。孙孝哲更是利落的将之夺了下来,扔给身边那早就瑟瑟发抖的仆役,喝道:“穿上它,逃命去吧!”
仆役眼中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迟疑着问:“这,这是给俺的?”
“再聒噪,扔到炭炉中烧了!”
仆役赶紧将狐裘大氅披在身上,夺门而逃,要知道这样一领胡裘大氅在市集上可以卖得千金,是几辈子也赚不到的钱,就算要了他的命,也绝不会将之扔到铜炉中付之一炬的。
孙孝哲看都没看一眼那逃走的仆役,眼角里荡出丝丝寒意,仿佛那已经是个死人。与此同时,他扯着安庆绪,不走正门却来到偏室中,打开了通往门廊一侧的窗户,两个人一先以后跳了出去。
……
契苾贺杀的兴起,带着麾下团结兵向城中县廷冲杀,那里是此城的中心所在,只要控制了县廷,杀了里面的头目,叛军将彻底失去抵抗的能力。
忽的瞧见个身披狐裘大氅的人由县廷大门疾驰而出,“是条大鱼,谁去给俺捉来?”
契苾贺眼睛顿时一亮,能穿得起胡裘大氅的至少也是个有名号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