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县几乎等于名存实亡。
安庆绪摸着络腮胡须思忖了一阵,继而又叹道:“幸亏唐朝的地方官不都是那小吏之才,否则没到一处,百姓便空一处,到那时别说入主东都洛阳,怕是还没出河北道就要被饿死了!”
这番话落在孙孝哲耳朵里,直让他憋不住想笑,迁移一县的百姓,若事先准备周全,或许不难实现,但若是将整个郡乃至几十个郡的百姓迁走,便没那么容易了,先不说百姓们舍不舍得抛弃财产背井离乡,几十上百万人安置到何处,供应的粮食来自哪里,这些都是几乎没有解决办法的难题。
唐朝虽然有粮食,但也绝不会如此败家,掏空了粮仓做这等愚蠢至极的无用之功。
新安已经没有待下去的必要,安庆绪带着孙孝哲等人继续向西,他的下一站是渑池。崔乾佑的奇袭十分成功,一举打开了自新安到陕郡的僵局,这个人的本是胜过孙孝哲多矣,一路上他在心中逐一品凭着几个领兵主将的优劣。
这些人在范阳的时候,均不过是些镇将,守捉将这等芝麻绿豆大武官,仅仅一个多月的功夫,便都突然间大放异彩,立下了让人咋舌不已的大功勋。
笼络像崔乾佑这种善于用兵的人,就成了安庆绪此行不可明言的主要目的。
岂知抵达渑池后,安庆绪却没能见到崔乾佑,渑池守将所言,崔乾佑带兵奇袭弘农去了,力图在安禄山登基之前,拿下陕州城,得到陕州城外的太原仓。
这时,一个想法突的在安庆绪脑袋里冒了出来,便问渑池守将:
“目下我燕军正面向西已经推进到了何处?”
“陕郡硖石,以东所有府县皆为我燕军占领。”
闻言之后,安庆绪大为兴奋,“陕郡硖石?如此说我燕军兵锋已经直指陕州城了?”
“正是!”渑池守将毕恭毕敬的答道。
安禄山双掌交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