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关重要,那就是善于体察圣心。这份能耐即便与李林甫相比也不遑多让,只可惜他在施政能力与权谋之术上却差的很远。
“臣以为,秦晋杀贼有功,既然已经追封为弘农郡太守,现在证实死讯不实,也不宜再夺其职,但以九品小吏骤然与宰执同品,只怕亦有不妥,何如从上郡太守降为中郡太守,品秩为正四品下,圣人原本就有意擢升其为弘农郡长史,如此品秩比从五品下又有提升,当不至于寒了功臣之心。”
李隆基不置可否,目光转向了门下侍中韦见素,“卿以为如何?”
韦见素肃容正身答道:“相公之言,老成谋国,臣无异议!”
“臣有异议!”
脚步咚咚砸的殿内地板阵阵发颤,哥舒翰大踏步走了进来,一身紫袍遮不住健硕的身体,气息咄咄逼人,杨国忠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暗暗心惊着,上次圣人召见时,甚至能明显看出他身体虚浮,是在勉励支撑着,今日如何竟声若洪钟,步似磐石?
“县廷小吏以尺寸之功便要与戎马为政半生的老家伙们平起平坐,圣人如果开了这等恶例,将来又何以赏功?难不成安贼胡逆平定之后,满朝上下要尽服朱紫吗?”
哥舒翰字字句句,如钟如鼓,震的人耳朵嗡嗡作响。
“老,老哥舒放肆!”
杨国忠愤怒之下“老贼”二字差点脱口而出,好在反应及时避免了君前失仪。
哥舒翰冷笑两声,如电目光鹰隼般射向杨国忠。
“国难当头不比太平盛世,若不赏罚分明何以治政治军?若军政事不协,又何以平定逆胡?就凭借一张如簧巧舌,几根衣裙飘带?”
言语犀利辛辣,责备讽刺毫不隐藏。
“圣人驾前,口吐狂言,君前失仪,休再狡辩!”杨国忠面红耳赤,愤怒无比。
“都住口!”
李隆基的胸口明显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