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高仙芝久在边镇任节帅,屡屡立下灭国之功,飞扬跋扈惯了,除了天子以外,岂会听命依靠裙带关系幸进的权臣?杨国忠身为宰相之首,如果对领兵在潼关外的大将丝毫控制不住,便肯定会有如影随形的危机感,派出耳目就近监视动向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只可惜杨国忠所托之人竟是如此不堪的鼠辈,又能成什么大事了?秦晋心中一动,这杜乾运口口声声是杨国忠的心腹之人,无非是寄希望于狐假虎威要自己饶他一命,想到这里边禁不住一阵冷笑。
“那又如何?临阵降贼,就算杨相公亲临,一样要拿足下的首级祭旗!”
见到自己努力徒劳无功,杜乾运只得不管不顾的再次恳求:“长史君饶命,下走一定会在相公面前美言,以长史君之功就算升任郡守,也不是难事啊!”
至此,秦晋已经了然,杜乾运肚子里的干货已经彻底都掏空了,这些出自宫闱权臣的隐秘在一般官员看来,的确会震撼不已。但秦晋却又是何等样人?他的灵魂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那些深入到骨髓中对君权的畏惧,在其中不曾有过一丝空间,又岂会因为几句消息就饶了这杀才一命?
摆了摆手,当即就有护卫如狼似虎的扑了上来,提着杜乾运的衣领,倒拖着就往门外而去。
杜乾运自感末日临头,吓得连声音都嘶哑变调,一时没忍住,黄白之物径自窜了出来,满室立即骚臭不可闻。
“长史君,下走还有一事,可戴罪立功,只求刀下留命啊!”
秦晋哪里还肯信,只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迟疑的两名护卫将满身骚臭之气的杜乾运拖出去,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下走与硖石守将多有书信往来,只要下走书信一封,那守将就会提兵赶来,到时,任凭长史君杀伐!”
“且慢……”
秦晋本想说带回来,但一闻到杜乾运满身的骚臭之气,又改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