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兵吓得连连自抽嘴巴,“小人该死,该死,是,是投……天兵。”
“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这是弘农郡长史,你们口口声声要投叛军是活腻歪了吗?”
乌护怀忠伸手一指身后赶来的秦晋,冷冷斥道。
溃兵们几曾想过这些北地衣甲的胡儿,竟是弘农郡长史的部下,更吓得不知说甚好了,只不断的祈求饶命。看到眼前一片唯唯诺诺的人,秦晋直觉一阵气苦,刚刚两个人的对话他也听得清楚,难道这些就是陕郡的唐军吗?
在找了一个脑筋口齿还算清楚的人询问了一阵之后,秦晋的内心便如万丈深渊一脚他空,不知跌向何处!
“高大夫烧了太原仓,带着大军过黄河去了!”
一个队正被众兵推了出来,他便将所知简单的讲述了一遍。
“俺,俺也是听校尉说的,大夫早上得知救援陕郡的三万人全军覆没,就,就当机立断,力排众议,烧了太原仓,带着主力过黄河去了!说,说是陕州无险可守,要,要保存实力!”
“尔等如何不跟大夫过河?”
秦晋在经过初时的震惊、愤怒与失望后,只没头没脑的质问了一句。
那队正也知道逃兵可耻,便低下头来无言以对。这时,断后的郑显礼赶了上来,正将秦晋与那溃兵队正的对话听个清楚,便愤愤然道:“逃兵依军法一律斩首,少府君还犹豫个甚来?”
秦晋倒想将这些临阵脱逃的溃兵一个个都斩了,可放眼看去,成群的溃兵转过了前面的林地,正乌压压的奔逃过来。杀!杀的过来吗?就算将这些逃兵悉数都杀了,又能对时局有一星半点帮助吗?
“大元帅都带头逃了,凭甚不让俺们逃?”不知是哪个脑壳发夯的溃卒顶了一句。
这句话让郑显礼一愣,继而便怒斥道:“谁说的站出来!”
百多溃卒竟齐刷刷的没了声气,生怕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