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忠,“杨相公,以‘文烈’二字如何?”
有杨国忠这位首相在侧,韦见素的宰相便不值钱了,他当然不能独谋独断。杨国忠显然于今日朝中所议之事兴趣寥寥,只哼哈着答应了两句,“不错,不错!”
“如此甚好,便叫‘文烈’了!”边令诚击掌赞道。
……
长安驿馆之中,陈千里整肃好身上的青色常服踏步出门,这是正式入龙武军为录事参军的第一日,回首往昔,禁不住喟然一叹,由不入流到入流,别人以毕生之功或不可得,而他却唾手可得,更何况还是天子十六卫军这等显要的差事。
现在想想还直如梦中一般。
迎面一名老卒急吼吼进来,正与陈千里撞了个满怀。
“这是急甚来?”
陈千里决意服从安排,留在长安为官以后,便在当初与之一同来新安的军卒中挑了几名得力之人作为随从,这名急吼吼与其撞个满怀的老卒正是其中之一。
老卒却抹了把脸,嚎啕大哭,“参军,秦少府他,他……”此时,天子虽已下诏右迁秦晋为弘农郡长史,不过当初在新安的那些老卒却还是习惯性的称之为少府。
陈千里心中猛然一颤,疾声追问:“如何?秦长史如何了?”
“朝廷刚刚宣示,秦少府他,他战没了。”
“甚?再说一遍!”
陈千里只觉听得不清楚,也是不肯相信,又颤声追问了一遍。老卒带着哭腔,便又再重复道:“秦少府在岘山一役,以身殉国了!”
这一回,字字句句听的真真切切,陈千里的胸口似有惊雷乍起,轰的五内如焚,脚下踉跄了两步,若非老卒眼疾手快将其扶住,便险些跌倒在地。
“这,这,这如何可能?”
即便已经信了,他仍犹自空问着,想起新安往事,虽然日短,却历历在目,倏忽间,眼泪如决堤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