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兵闻言愣在当场。
“愣着作甚?还不挥旗!”秦晋大声催促。
“契丹人会听咱们的吗?”掌旗兵才反应过来。
“听与不听,一试便知!”
眼看着动静越闹越大,蕃兵又派出了七八百人赶来镇压。秦晋不由得叹息, 蕃军内部也是山头林立派系倾轧,因马匹而起的纠纷立时就演化成了一场大祸。
但秦晋没有选择,战马是他们不可或缺的工具,一旦失去了战马,即便能够截杀掉传旨的中使,却不能急进急退,此行便会失去意义。事已至此,已经没了退路,不如击退眼前蕃兵之后,上马疾驰离开鸿胪水,远远的甩掉他们。
崔乾佑的骑兵都布置在虢州城附近,留下来驻在鸿胪水两岸的多是步卒,即便不能取胜,全身而退也是有很大希望的。
“契丹人回应了,服从指挥,!”掌旗兵惊喜的喊了一声。
秦晋暗道侥幸,想不到此时此刻与之并肩作战的,竟会是来自安禄山叛军的契丹人。
很显然,崔乾佑部的蕃兵低估了被分置于鸿胪水两岸的孙孝哲部残兵,契丹人最善骑射,接二连三的箭雨让他们陷入混乱。秦晋的侧翼之忧立即解除。
团结兵虽然不善骑射,但胜在士气高涨,有此前击败数万大军的胜利,自信心极度膨胀,只怕就算此刻对阵安禄山麾下有曳落河之称的亲卫,也眉头不会皱上一下。再加上手中蹶张弩是唐军中的重弩,杀伤力极大,三四百步内可以有效射杀敌兵,百步内更是可以破铁甲而入。
“少府君怎么处置这厮?”
击退数十人的蕃兵后,郑显礼并没有穷追上去,立刻带着部下回撤,一并抓回了那意图抢马的头目,就是此人因他的贪婪,一手挑起了眼前的骚乱。
“宰了他,以振声威!”
那头目被吓得脸色煞白,不过嘴上倒也硬气,“你敢动老子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