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廷大堂又是一片哗然,所有人都糊涂了,弄不明白了,秦少府因何突然像变了个人一般,开始痛下杀手。这些人诚然可能与叛逆曾暗通款曲,可也不至于如此急迫的就将人诛族斩杀,要知道朝廷固然对叛逆辣手无情,可这种大刑杀都要经过中枢的审核才可以定罪用刑的。
秦晋扫视着堂上众人,知道他们 内心中的疑问和疑虑,但他却不想解释。
自同罗部的蕃兵受挫败退之后,他就知道,叛军大举攻城的日子不远了,也许下一次便会有数万人,乃至十数万人兵临城下。到那时县廷中难保不会有人在危急时刻为了自保而打开城门,出卖新安。自古以来,这种偷偷打开城门迎攻城大军入城的例子举不胜举。外部的敌人容易防范,可来自内部的威胁却防不胜防,他这么做也是防患于未然,清除掉不稳定因素。
除此之外,还能以叛徒的鲜血激发城中军民的抗战决心,大家同仇敌忾,才能拧成一股绳,共同面对即将到来的,前所未有过的挑战!
几名佐吏被拖走后,秦晋冷眼扫过县廷众人。
“希望诸君以他们为戒!”
秦晋当众宣布散会,佐吏们鱼贯而出,出了大堂才发觉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都暗自庆幸当初没能和县令崔安世走的过近,否则今日受牵连的只怕又会多了一人。
官场公廨内,遭受诛联这等事司空见惯,秦晋下定决心清除县廷内崔安世的残留党羽,反而让佐吏们觉得少府君的态度鲜明起来,选边站队就此没了顾虑,以后就算朝廷派了新的县令、县尉来,也不怕再有人能够狗仗人势,咸鱼翻生,打击报复了!
陈千里并没有随众人离开县廷大堂。
“少府君……”这胖子少有的吞吞吐吐,秦晋自然之道他想要说什么。
“四郎可是在为那日城上的说辞耿耿于怀?”他回城后就听说了陈千里曾阻止契苾贺出城的事,但却认为陈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