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还有人心向朝廷,当地的郡县官员手中没有兵权,在没有朝廷大军抵达之前,如果轻举妄动,岂不是以卵击石?他不想在这种无意义的假设上与秦晋纠缠。
“对新安而言,终究是远水难解近渴!”
秦晋却道:“有大夫坐镇新安便又不同了,若河北果真有郡守起事,还请大夫向副元帅请一支精兵派往河北道以作奥援。只要以上两点尽皆齐备,下官就敢下军令状死守新安!”
对此,熟知历史走向的秦晋深有底气,他相信常山太守颜杲卿是不会让他失望的,按照时间掐算,现在没准已经正式起事反正了,只是由于交通讯息的不便利,消息还没传到河南。很快,河北道二十四郡将会有一多半重新归附朝廷,如果把握好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安史之乱说不定就会被掐死在襁褓之中。
秦晋的一双眸子里,充满了倔强和热切,封常清好像看到了几分自己当年的影子,当年高仙芝不也是对他嗤之以鼻吗?
“好!如果河北道二十四郡果真有官员起事反正,封某就如你所愿!”
出了县廷,陈千里满头冷汗的追了上来,秦少府在封常清面前面不改色据理力争,使他更为折服。又见秦晋在封常清面前信誓旦旦能够死守新安,本来动摇的决心又立时重新坚定。
“天色已晚,少府君要去何处?”
秦晋急着离开,是惦记着两件事。一件是看望下午一战受伤的团结兵,另一件则更是事关重大。
团结兵出战三百人,受伤者超过五十人,而且几乎全部是肢体重创,将来就算有幸伤愈存活下来,也一定或多或少都留下残疾。
现在最宝贵的就是人力,一战损失现有团结兵的十分之一,怎么叫他不心痛连连。为了增加城中人力,也减少百姓被蕃兵屠戮的几率,他决定将所有关城以东乡里的百姓悉数迁移到城内,或者关城以西。因为新安城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