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
但现在,这个七品县令居然就当着自己和众多将士的面把事情给捅了出来,这由不得他不心生重视了——难道底下之人所做的事情已完全盖不住了么?
陆缜继续道:“旁的下官位卑言轻也不敢多说,但在这广灵县,下官所知还是颇为清楚的。”说着,他望了一眼正搁地上趴着,一脸怨毒和忐忑地看向自己的萧默:“我县中驻军的把总萧默,不但平日里嚣张跋扈,总是纵兵行凶,更兼用种种手段中饱私囊,军中粮饷,早已被他克扣许多。除了一些亲兵之外,这营中诸多将士平日里的军饷怕是都曾落入过他萧把总的囊中!”
“什么?”胡遂带来的众人听到这话都是一愣,随即便将目光看向周围的那些袍泽,却发现这些人并无反驳之意,脸上甚至还多了几分无奈和气愤。
至于萧默更是脸色大变,他根本想不到陆缜还会来这么一招,而且他怎么会知道这等内情的?军中之事,可是没几个人能打听出来的。
事实上,陆缜刚才所言也只是他的推测罢了。当然这不是瞎猜的结果,而是根据他所掌握的明朝历史所得出的推断——吃空额,喝兵血是大明军中一贯以来的“优良传统”,萧默既然胆子大到敢倒卖军粮,这等事情做着也一定不是太为难。
而他今日所以先提此事,其目的也是相当阴险的——为的就是挑拨萧默和下面将士间的关系,从而好更容易地针对于他。而且罪名由浅入深,由大而小层层推进才是最有说服力的。
底下那些将士的反应已让人确信了陆缜所说之话,胡遂的脸色也变得更加难看。他掌兵一向注重兵士们的生活,现在萧默竟敢干出这等事来,自然会惹得他动怒了。所以胡总兵便把脸一板,转头喝道:“怎么还不行刑?”
本来,当着陆缜这个外人之面,所有行刑之人的动作都已停了下来。但现在,胡遂这么一声令下,下面的人便不敢再留情面了,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