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警告小地瓜的妈妈,别以为别人没拳头。”
宁宥道:“不行。强者要对弱者保留一定的善意,要给予一定的帮助,要保持一定的容忍……”
“不对,你是妇女,我是儿童,我们也是弱者,我再也不愿容忍小地瓜妈妈无缘无故的恶意了,我拒绝。都是弱者,凭什么要我容忍?我已经对她有很多善意了,但她根本不会好。”
“因为我做了很多年的弱者,做弱者的感觉非常不好,非常屈辱。很多强者不愿释放善意,实际是欺负与剥夺弱者。而难得一些愿意释放善意的强者却不懂如何更好地释放善意,他们喜欢给你一只书包同时不管你愿不愿意,有没有隐私概念,非要摸摸你的头,跟你合一张相,拿走相片到处张贴,却不记得寄给你一张。久而久之吧,心中充满仇恨和偏见,看什么都不会好了。就像我弟。所以……”
“你没有啊,你挺好的,你弟他是自己想坏。”
“不,我当年坏不起来,我需要拉扯弟弟,需要保护自己,我打又打不过人家,只好事事非常努力地争取完美以取悦老师、同学、同学家长等人,自己努力了吧,总有人真的喜欢我,给了我很多偏心的爱护,连宁恕都承我余荫,呵呵,得以恣肆地发展他的性格。但那种屈辱感刻骨铭心。将心比心吧,看见比我弱很多的人,原则之外,可以容忍一些,帮扶一些,别太计较。弱者已经活得很屈辱了,你别火上浇油,再去指责他们不懂羞耻。理解?”
郝聿怀郁闷地道:“可我也是弱者,我真是弱者。”他看看妈妈的脸色,只得摸摸头皮,道:“好吧,就算我是弱者,也不能做弱者,我得心里假装是个强者,让着别的弱者。这是神马世道。可是,你容忍,他们骑到我们头上来怎么办?我们都要失去自由了。”
宁宥道:“陈昕儿从小到大不是我对手,我不信她病了反而能伤害我。而且我相信她那病只会让她的目标更单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