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道:“宥宥啊,你不答应也得答应,你得为灰灰爷爷的身体着想。”
宁宥听了很是感动。她想不到今天所有令她感动的人反而都是与她无血缘关系的人。她抹掉滴落的眼泪,道:“谢谢。还有啊,我打电话主要是报备一下行踪。我妈最近为了弟弟的事心力交瘁,昨天又送急救了,现在手术后还躺在ICU病房,没有知觉。我最终没去成美国,直接从机场赶医院了。天热,家里事情又多,你们一定要保重身体。其实你们身体好,就是替孩子们分忧了,其他都让儿孙自有儿孙福去吧,你们别太操心了。”
郝父也是感动。结束电话后,他感慨将很快失去懂事的儿媳妇。
陈家,茶几上自然是没有一杯水,连作为中间人的田景野也没受到优待。田景野等简宏成辛苦地打完短信,就道:“我时间紧,简宏成你开始说吧。陈伯母,我估计谈话不会很愉快,你最好扶住陈昕儿。”说完,田景野拿走茶几上的一只空玻璃杯,搁到陈昕儿伸手不可及的地方。
虽然只是田景野的一个看似不经意的小动作,可陈母立刻领会,她不会忘记一个月前陈昕儿刚用玻璃杯自杀过,因此不顾天热,紧紧挽住陈昕儿的一条手臂,也示意陈父照做。
简宏成这才道:“我从七年前一个夜晚说起。我只说我了解的那部分。那时候我刚发迹,业务很忙,手下的人很少,很多事只能亲历亲为。那天我在大排档跟客户发展为朋友的朋友们喝酒宵夜联络感情,已经喝了不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说是让我去卡拉OK接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女孩。我疑惑那是谁,就多问了几句,打电话的说他是卡拉OK经理,他们一个包厢里人都走光,只留下两个喝多的女孩,他只好翻出女孩的手机给通讯录里面的号码打电话找人。我在陈昕儿手机通讯录里的名字是‘班长’,按拼音排顺位第一,所以先找到我。我一听就想到这是陈昕儿,全深圳叫我班长的女孩只有她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