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父郝母大惊,本来他们还试图在宁宥出国前趁她开心来劝个和,没想到听到这事,一时原先准备好的婉转措辞全部作废。郝母也忘了流泪,怔怔看着宁宥。
宁宥顿了会儿,又补充道:“这事,我都没法跟灰灰说,要不然他三观尽毁。”
郝父郝母就此也早想到儿子拖延时间并非如他们美好想象的那样,是试图重修旧好,而只不过是为了恶心宁宥。他们只得连声说对不起。郝父摸出包里的一只信封交给宁宥,“我们对不起你和灰灰,又帮不上你们什么,这些钱送给灰灰路上零花,希望能给他减轻一些烦恼。”
宁宥把钱推回去,道:“灰灰会跟我翻脸。”
“你先收着,回头慢慢再告诉灰灰。”
宁宥摇头,“灰灰正处于信任危机,他眼下只相信我,我不能自砸招牌。我必须自我约束,跟他言行如一。为了灰灰的长远,我不能收。”
郝父颤抖着问:“我们会不会以后亲近不到灰灰了?”
“总有个过程。”
郝父郝母叹息,儿子已经这样了,孙子居然看见他们扭头就走,这让他们做人还有什么意思。两人摇头叹息着坐了很久才起身告辞。宁宥将钱塞还给他们。
打电话让郝聿怀可以回家了,郝聿怀却提条件:“妈妈,你不能责怪我。”
“你妈早虱多不痒了,散仙一样,一点儿脾气都没有。或者跟你小伙伴们去道个别也好。”
“那行。我阿宝家再多呆会儿。妈咪,你好赞。”
宁宥愣了一下,看看手机,笑了。但她还是给儿子写去一条短信:今天情况特殊,我体谅你。下不为例。
做妈就得时时刻刻全天候无歇息地运转。
宁恕困倦之极,还不到下班时间,他已经累得眼睛睁不开,跟人说着说着就眼睛直了,接着眼睛闭上了,直到头一歪才惊醒过来。公司财务经理老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