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坐在沙发上有点儿脱力,按说她不该这么焦急的,可最近家里事情太多,她太担心儿子的心理健康,不知不觉就风声鹤唳了。她拿起手机给郝父打电话,“灰灰回来了,刚来还是跑着回家的,大概是想赶在我下班前到家。我还没问他去了哪儿。对不起,刚才我心急了,说话欠考虑。”
郝父稳笃笃地道:“别急,别急,慢慢说。灰灰回来就好。这年纪的孩子有点儿隐私了,而且还是越逼越逆反,你缓缓气,得跟他慢慢地绕。”
“是的,我也不敢多说,打发他去洗澡呢。还得再说抱歉,我刚才急躁了。”
郝父道:“一方面是你心急,一方面也是我们最近自己牌子做塌,在你面前信誉欠佳。灰灰都明确表态不要到我们家里玩。不怪你,应该怪我们自己。”
宁宥讪笑,“好在灰灰回家了,没事了。您是不是有事找我?”
“是啊,我们等不及问问什么时候开庭。”
“我也问了律师,律师说检察院在补充调查什么的,还没交到法院去。可能还得拖个把月以上。您别急,只要一有消息,我吩咐律师了,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先电话,后复印件加急送到家。”
郝父叹息,“有数了。谢谢你,你一向考虑很周到的,我们也是真等得耐不住行了……”
“都一样的,儿子的事比自己的更重要。”
郝父还是叹息,为难地道:“还有灰灰。我们想他,可是我们在他面前已经尊严扫地,没脸再跟他说大道理,你能不能劝劝他,偶尔来看看我们?”
宁宥想不到郝父这么说,可也只能叹道:“他一时转不过弯来,得给他时间。”
郝聿怀湿漉漉地裹着浴巾出来,笑嘻嘻地窜进自己屋里。宁宥看了笑道:“又忘记拿衣服!”
“又没关系。”
很快,郝聿怀穿上背心短裤出来,又抱着浴巾送回浴室。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