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有点听闻风吹草动,打电话大喇喇威胁大军少轻举妄动,竟然在电话里一二三列举大军的软肋,气得大军差点血管爆裂,却真的不敢再有所行动。荷沅估计,宋妍当初在大军手下讨生活的时候,少不免委曲求全,现在对大军很有故意耀武扬威以讨还公道的意思。谁知道宋妍今天悄悄地帮她结帐又是什么意思,荷沅反正并不领情,所以自然是不会有打个电话向宋妍道谢的可能。
下午,大老板依然没通知开会,或者召见什么人。西玛上下更是人心惶惶。情绪这东西有如流感,闷在斗室之中,顷刻便感染全部。更有人开始自作多情地将自己划为大老板的亲信。树倒,猢狲散。树倒得恶劣,可能还延祸于猢狲。看大老板的态度,好像问题非常严重,上面的责怪非常厉害,那么新任大老板上任后,会不会依次追究责任?大家都说,荷沅那几天不在公司真是邀天之幸,正好避开所有不利干系。
可见,这人哪,都是自己被自己吓死的。
荷沅左右无事,案头工作做完,便规划怎么将老骆的那些东西打包装运。他那些东西,说贵重还算不上,但是如果遗失或者损毁一二,对她和老骆来说,都是极大损失。火车、汽车托运、邮包,包括飞机货运,显然都不行,最怕搬运时候摔摔打打。最好有谁开车去北京带去最好。可上海到北京,谁耐烦开车来往呢?老骆也说在找机会,可一直也没机会。
荷沅独自玩得高兴,别人与她讨论眼前局势,她都敷衍了事。别人见她不感兴趣,以为她不愁柴米无所谓,于是便没了共同语言,悻悻放弃。办公室里乱成一锅粥,前所未有的无序。直到接近下班,大老板忽然打开办公室门,却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闷声不响走了,回家了。众人顿时更没了头绪,荷沅感觉仿佛抬头便可见摇摇欲倾的城头,城头有一朵墨黑乌云飘来飘去。
不过荷沅这时的手机忙碌起来。林西韵打电话来说,许寂寂今天有空,问